极地砂糖

【旅行日记/5.17】

*雪山、夕阳与红围巾

（配文来自 @枕风 雪柳，小号 @宿雪 ，内含大量甜美雷艾大家快去看）

雪山是澳大利亚最高山脉，它位于新南威尔士州南部，长160公里，宽80 公里，海拔2229米。峰峦起伏，气势磅礴。澳大利亚南部处于南温带，冬季里并不十分寒冷，即使在最南端的塔斯马尼亚岛上，也看不见冰天雪地，但是在高山上却可以看见冰雪，雪山山脉的科休斯科峰是澳大利亚第一高峰，一到冬季山上便白雪皑皑，山顶终年积雪，因此澳大利亚人称它为雪山。

只要动动手指，一切信息都能立刻获取，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，不过我确实得承认这比我去图书馆借书要有效率。我一边看屏幕一边和艾玛讲，她绿眼睛一眨不眨，如同小时候听我讲故事一样认真——尽管我们都已经长大了。

冰冷的风刮过我的脸颊，我呵了一口气，她立刻说：“雷，你冷吗？不要看手机了，把手放进口袋里吧。”

如果说同居是一场对彼此的潜移默化，我绝对第一个点头并且赞同。我暂且不提，艾玛变成现在一点小事都会关心过头的样子，大概全都是拜我所赐。面对她我总是思虑过度，积习难改，没想到现在有朝一日我也会得到被关心者的关心，就像我从未想过第一次的暗恋就能够得偿所愿。“那不看了，”我把手放回口袋，厚厚的衣料挡住了山风，看了她一眼，还是忍不住说：“你把围巾系系好。”

为了今天上雪山，艾玛专门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红围巾，我要帮她，她偏不，在脖子上胡乱缠了两圈就草草了事。两条长长的尾巴火焰似的拖下来，被风吹的轻轻飘动。

“没事啦。”她全然不以为意，“我不冷。”

“好吧，”我放弃了，“你可别被自己绊倒。”

“雷！”艾玛叫道，“你当我是笨蛋？”
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我说，同时迅速侧身，防止她恼羞成怒地对我进行物理性人身攻击。我知道她其实很聪明，但总是忍不住去逗她：“你现在和我斤斤计较的样子，难道不像小孩子吗？”

“嘁。”艾玛冲我刮鼻子，白净的手有一半遮在袖子里，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小孩子（或者说可爱），“喜欢笨蛋的你不也是笨蛋吗？”

我无言以对。艾玛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，为她难得的胜利雀跃不已。过了会儿她又说：“今天的天空颜色好有趣，竟然是红色的。”

“是晚霞，明天大概是个好天气。”我告诉她。

“这里的晚霞看起来更……清澈，总感觉，有种精心挑选过的感觉。”艾玛说，“而且和我们的围巾颜色差不多诶。”

她的思维一向跳跃，话题更是天马行空，不过这次的联想还算正常，我嗯了一声，随即又问她：“你真的不冷？”

“不冷不冷不——冷，”艾玛促狭地把脸埋进围巾，只剩一双眼睛闪着作弄人的光芒，“雷妈妈，你平时给予我的爱已经很沉重了，稍微休息一会儿？”

我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，她又说：“倒是你，把厚衣服给我了，你冷不冷？”

“……”我投降道，“我们还是不要互相担心下去了，有点幼稚。”

艾玛轻声笑了起来。“偶尔也让我来照顾照顾雷吧。”她说，“这样就不幼稚了。”
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周围人烟稀少，目力所及之处都是重峦叠嶂，皑皑白雪堆出坚硬棱角，暗红色的光撒在上面，洇出深深浅浅的痕迹。风低低地掠过我的身旁，这情景还真像艾玛所说，“精心挑选”，尽管距离她上一次开口说话已经过了五分钟，但无论什么时候作出回应，在这样罕见的光芒与暗影之下，似乎都是应景而合适的。

“嗯，”我凝视着罕见的风景，无声地呵出一口气，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，“……好啊。”